皮卡丘本丘

我想自闭

【喻黄】第一个陌生人

喻黄“演说家”的衍生,我终于还是不忍心的让他们he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扯什么━┳━ ━┳━
来个那个文的链接吧
演说家

喻总视角
ooc,并且私设多
结尾有点仓促
阅读愉快


      “不用了不用了!虽然我也是真的很想和大家一起过节但我也是真的有事要赶路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实在对不起了大家!谢谢大家这么热情!圣诞快乐啊!下次一定一起!!”黄发的青年一边挥手一边告别了镇子上欢庆的居民,一个人走在僻静的路上。

      要说嘴甜会说话,黄少天自信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话唠不仅话多,说出来的话也好,况且长得又好生俊俏,难免会让人好感倍增,不管去哪都能快速打成一片,从来没有那些异乡人该有的寂寞。战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岁月也没有。

      停战已经一年多了,又到了圣诞节,镇上也是真热闹,虽然说两年前那个圣诞节着实血腥,但这些人也是看得开,毕竟圣诞节的传统是比战争的时间来的长。

      确实是个热闹的日子。黄少天拉高了一下围巾,遮住已经冻得发红的鼻子,看着雪渐渐下大,这样想着。这里也是喻文州生活过的地方之一。

      雪终于大到了不可忽略的地步,离着镇子有些远,只有若有若无的圣诞歌声传过来,黄少天环视周围,无奈下进了不远处一间还有光亮的屋子。

      屋里没有人,只有一棵简易的圣诞树,不过壁炉里的火烧得够旺,主人也许去镇子上和大家一起庆祝圣诞了,或者有什么要紧事出门了一会就会回来。黄少天搬动一把椅子坐在壁炉旁边,又添了点柴,往大衣里缩了缩,他不记得以前有这么怕冷。外面的歌声和笑声还是能传来一点,和屋子里的冷清差的太大,越发衬昔日剑圣的凄凉。

      不过也没办法,这是黄少天自己选的。

      停战后黄少天也退役了,他现在已经去了很多地方,还有很多打算要去的地方,顺着喻文州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把他的生命以黄少天的身份再过一遍,这样看起来他过早死去的爱情仿佛寿命会长一些,也看起来黄少天和喻文州有了同样的生命,那个不管不顾抛弃他们死去的人也能以另一种方式陪着他。

      “这么说他好像有点过分…毕竟也是为了…很多人啊…”黄少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会说几句喻文州的“坏话”,但最后都会自己又都会把那些说他不好的话反驳回去,“也是没救了。”他有点自嘲的想。

      不知道以前喻文州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什么样,圣诞节是不是也这么热闹。黄少天以前也是个喜欢热闹,喜欢凑热闹的主,只不过现在不管镇上的人再怎么热情,都只会让他觉得越难过,他只想逃开那个地方,连住处都没来得及找,还好郊外有这么个房子。

      大概是身边少了个人的缘故。

      这是他能想到所有反常的原因。

      想得太多有点困,黄少天找了纸和笔,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给房子的主人看,洋洋洒洒几千字其实也就写了自己遇到大雪无处可去来了这里稍作休息希望理解等等其实不到几百字就能写完的事。黄少天也就只有这点还像黄少天了。

      想了想,黄少天又找了张纸写了封信:

      我觉得我真傻,明知道不可能再找到你,还是在一直找你。

      又翻出个主人的信封,把信小心装进去封好,收件人写上“喻文州”以后才想起没法写地址,想把信扔到火炉里烧掉,最终也没狠下心,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黄少天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不在睡前的屋子里,房间布置有点眼熟,卡壳的脑袋清醒后意识到这是自己在蓝雨的宿舍,刚坐起身,还没来得及探查“敌情”,就听见门开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少天,醒了?你竟然就在椅子上睡着了,我看你不舒服就带你回来了,饿吗?要不要喝点粥……”喻文州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温和地还是当年的样子,还是他喜欢的样子。

      喻文州还是继续说着什么,黄少天也没有去听,他不想听,只觉得有点乱,看着喻文州淡定从容的样子,他有很多东西想问,比如你不是死了吗,比如你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比如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比如我为什么找不到你,比如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比如…和以前一样的你还会喜欢现在的我吗……他想问的有很多,多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少天?少天?”喻文州见他半天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又喊了他几声,略微叹了口气,“少天,怎么……”岂料黄少天一下抓住他的手,两眼无神地看过来,慢慢地转过头,好一会眼睛才聚焦在他脸上,张张嘴要说什么。

      可是黄少天什么也没说,他想,真的是要问的太多不知道先问哪个好,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又放开了喻文州的手。喻文州见他这个样子,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安心,起身给他倒杯水喝。喻文州温柔的动作,给了黄少天一种错觉,就像这些年什么都没变过,他终于决定要开口:

      “喻文州你----”

      然而所有的声音在那同时戛然而止,他说话的声音,喻文州倒水的声音,喻文州回答他的声音,都没有了,一片寂静。他又提高了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样的安静让他慌张,他只能让自己的声音更大一点,再大一点,可能是喊出来的,喻文州还是温和地回应,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急急忙忙要抓住那个男人,可是在手触碰到喻文州前一股失重感攫住了他,只觉得自己在坠落,不止什么都听不到,现在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黄少天在一身冷汗中惊醒,醒来看到壁炉里依旧旺盛的火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但看火没有要灭的趋势,想必有人来过,然而此刻房间里还是没有别人,看来是来了又走了。

      有点像三个陌生人的故事,黄少天想。在牧羊人为儿子欢庆的小木屋里去了三个没有被邀请的陌生人,有两个热情地融入他们,还愉快地交谈了一番,有一个进门环视一圈就落荒而逃。他们三个里面有一个是本来明天就要被送上绞刑架但逃走了的死囚,一个是死刑的执行官,一个是囚犯的弟弟。三个人都离开了木屋,三个人后来都相安无事。本来囚犯就是无罪的。木屋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三个陌生人只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笑料。

      “喻文州也是无罪的”,想了想也不完全对,只能妥协一步,“好吧至少不至于被判作死囚送上绞刑架。”他还是在为喻文州辩解。

      但是这次这个故事和三个陌生人也不一样,比如只有黄少天一个陌生人,比如他不是逃跑的囚犯不是执行官也不是囚犯的弟弟,比如这是个大雪之夜外面下的并不是暴雨,有很多。

      黄少天搓了搓发冷的指尖,这才看到一直拿着的要寄给喻文州的信封,有点不一样,被拆封了,有谁动过。他把信拿出来,张开,受到惊吓般从椅子上慌张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把椅子也带倒了,膝盖磕到旁边的桌角,他看到在他写的字下面的一句话:

      是挺傻的。

      这没有什么,但那是喻文州的字迹。跟他本人一样隽秀的字体。膝盖受到刺激后的神经冲动这个时候才传达到大脑皮层,疼得他差点掉出泪来,可是他不敢出声。

      顾不得自己,黄少天就要去找人,他应该还没走远,这么大的雪,他走不远,就在附近,激动和紧张让拿过冰雨的手不断颤抖,可能是害怕,可能是高兴。

      慌乱中的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黄少天在屋子里乱翻,花瓶里,桌子底下,圣诞树上…也有可能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而只是让自己有点事干。他正翻着桌子上的茶壶,门被打开了,携着风雪进来个人,看到黄少天难得犯傻的样子也没有嘲笑,而是像他以往一样笑着,“我去镇上买点东西,想着你醒来可能会饿。”圣诞歌的声音混着雪声风声进来,到了黄少天的鼓膜又被放大,掩盖住了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声。

      “少天?”

      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低沉有磁性,但是他还是变了,而且变地明显,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瘦了,瘦了很多,就剩下皮包着骨头,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健康的颜色,眼眶深陷发青,整个人一看就是久病不愈的样子,脆弱的让人心疼。等他慢慢走进来把门关上,黄少天还是一动不动盯着他,发现他的左额头太阳穴附近有个不浅的疤痕,右腿有点瘸,本来行动不快的人这下更慢了。

      “少天?”喻文州走到他跟前也不见有动静,拿起手来晃了下,刚要放下就被一把抓住,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倒在地,黄少天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继续盯着他。但是盯着盯着,眼圈就红了。

      这也许是场梦,但刚才那个也是梦,也可能这是个双重的梦境,他不敢说话,不敢出声,就怕像刚才梦里一样,一出声就醒了,醒了就看不见喻文州了,所以哪怕有许许多多话想问,也问不出口,包括想问的那句“这是不是又只是个梦”。

      可是梦里是没有感觉的,不会痛不会痒,而他现在痛的厉害,刚刚被桌子撞到的膝盖疼,以前给喻文州挡过子弹的肩膀疼,小时候做错了事被魏琛揪的耳朵疼……哪里都疼,装着满满的喻文州的心里最疼,梦里不会这么疼。

      喻文州仿佛看出了什么,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把这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看的通透,“少天,这不是梦,如果真的是梦,你得多恨我,不把我梦的好看点,梦里我都是这么个鬼样子。”他话说得轻,可是一句句砸在黄少天心上,让一颗漂浮的心慢慢着地,又叫他心疼,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得这般样子。然而接着又是数不清的庆幸,这个人永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喻文州抬起手把黄少天揽到怀里,突然就觉得忍了病痛这么久,真的是太值了,“我倒希望这是个梦啊,”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又继续说,“现实里我真的不忍心让少天这么难过。”听到这话,喻文州就觉得胸前的衣服一片湿润,他哭了。

      “喻文州!”

      “嗯,我在。”

      “喻文州!!”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不少鼻音,“这一定是我过得最糟糕的圣诞节了,糟糕到记一辈子都忘不了。”

      喻文州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之前不去找他,黄少天放开了他,想,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以后,他们可以一起过每个圣诞节了。

      他想,他走了这么远,他走了这么久,不过是希望有个人能陪他一起过圣诞节。从镇子走到小屋,从那个懵懂少年走到成熟,从那个夏天到飘雪的冬天,从当初的蓝雨到不知名的镇子……

      不过是希望有个叫喻文州的人能陪他一起过圣诞节。

------THE END

谢谢你看到这里
如果有bug请无视他,毕竟,作者脑子也是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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